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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齊家文化玉器

近些年,齊家文化玉器受到學術界重視。從前被收藏的齊家文化玉器,過去不能肯定、不能認識的藏品,現在逐步可以鑒定,開始被認識了。考古研究推進了收藏鑒定。

    齊家文化玉器有其自己的特點。比較而言,齊家文化所處的黃河上游地區,玉器出現比較晚,齊家文化之前的各種文化很少見到玉器,考古發現還沒有形成源流清晰的發展脈絡。因此一般多認為齊家文化玉器的興盛,是受東方影響的結果。但是還很難說這是最後的結論。齊家文化處在距今4000年前後,它的年代和它處的位置,都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關節點,即在年代上,是中國從史前社會進入國家、文明時代的階段,從地域上說,是中國腹地與西域邊地連接的地帶。這表明齊家文化的意義非同一般。這對於研究玉器史也就頗為意義深遠。

    齊家文化玉器最重要的是玉璧,包括瑗、環,數量最多,品種樣式也多。有圓形、橢圓形、圓角方形,還有介於方形和圓形之間的直邊橢圓形等等。但是玉琮極少,且比較簡略、退化,我們認為這是齊家文化重璧輕琮的結果。齊家文化玉器比較重要的還有玉瑗和玉環。玉璜呈較規則的扇面形,或成三璜聯璧(瑗或環)形式;玉刀作長條形,兩端不一樣,有穿孔。還有玉斧、錛、鑿等工具。這是齊家文化玉器的主要品類。齊家文化玉器皆素面無紋飾雕刻,加工簡單,不夠精細,常保留一些加工痕跡,有簡樸素雅之美。

    齊家文化玉器以透閃石軟玉和大理石質居多,也有陽起石軟玉和蛇紋石等。常見白玉、青玉、碧玉、墨玉、黃玉、青白玉、糖包玉、布丁石等。總的說,齊家文化玉器都還缺乏科學檢測,一般只是目驗而已,這對進一步認識齊家玉料來源很受局限,也不一定很準確。一般認為,齊家文化玉器還是以就近取材為主,遠距離輸入玉料也有可能。不排除使用昆山玉或和田玉的可能性,有的或許來自新疆,有的則可能來自青海格爾木。也有研究者觀察鑒定認為齊家文化已有不少和田玉製品,說明玉石之路已成芻形。

    有學者把齊家文化玉禮器區分為墓葬用玉和祭祀用玉,認為墓葬用玉的玉器上均可見人為的疤記,稱之為「墓葬疤記」。而不具有這種疤記的製作工整的玉器,則推測為祭祀用玉。但這種認識未必準確。有些所謂的疤記,不一定是疤記,還有的應是留下的加工粗率的痕跡。總之,這正是齊家文化玉器的一種特徵。

    齊家文化的玉器總的說研究還不夠,尤其是考古發掘的資料還嫌不足,影響了研究的進展。現在對齊家文化玉器的考古有一些新發現,讓人們意識到不能低估齊家文化的玉器發展。齊家文化玉器不僅出土於墓葬中,還較多出土於遺址裡甚至房址中,這對於古玉的使用等相關問題的認識會有新的啟發。由於資料的限制以及研究的欠深入,因而有一些關於齊家文化玉器的看法並不是很正確的,例如把一些不是齊家文化的玉器也當做齊家文化玉器來看待,把一些不屬於齊家文化分佈範圍發現的資料也作為齊家文化資料來使用,把齊家文化與相鄰文化混合在一起加以闡述,還有過分依據收藏品中鑒別出來的齊家文化玉器來作研究的現象,這就很難保證不出問題。我認為對齊家文化玉器的研究認識還應當以考古發現為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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