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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猴子-2

“歐陽軒轅。”他聽了笑道:“你名字夠拉風。”

  我也笑笑,“小四也很有趣啊。”

  半小時後,我們來到了水上公安局。

  “已經死了四個人了,我希望你們趕快組織他們采沙,而且暫時封鎖河岸,只需要給我一天時間就夠了。”紀顏對著值班的員警求道。

  值班員警戲謔地看著他,做了個出去的動作,又看報紙去了。紀顏剛要發作,我搶先故去攔住他,做了個讓我來的手勢。

  “我是XX報社的記者,最近多人溺水身亡已經引起廣大市民恐慌,如果你們再不配合我們,我報將以不作為的失職為標題報導你們。”說完把我編輯證按住編輯二字在它面前晃了晃。值班員警的臉色變了下,但馬上又恢復了,不過語氣好了點,沒想到我們報社居然還有點名氣啊。

  “這個,我做不了主,但我可以讓你們去見下局長,他正在裏面。”

  我心想也對,能見個頭也好。

  局長很瘦,顛覆了我一貫認為官銜與體重成正比的想法。看的出他經常在外工作,皮膚黝黑,我看不清楚他什麼樣子,因為我們進來的時候他正在看什麼報告。

  “你好。”我拿出編輯證打算繼續忽悠。

  “收起來。你們在外面我就聽到了。”局長頭都沒抬,讓我汗顏。

  “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但你們必須給我個明確的理由。”局長抬起頭,一張如鉤般的雙眼直視著我們,看得有點發毛。

  紀顏走過去,雙手撐在桌子上。“現在隨時都有人會遇害,至於證據在事情結束後我會讓你信服的。”

  局長搖了搖,“封鎖河岸不是小事,沒有一個說的過去的原因叫我如何執行?”

  我拉了拉紀顏,小聲說:“不如告訴他水猴子的事吧。”

  “他能相信麼?”紀顏嘀咕道。不料局長突然站起來,聲色嚴厲的喊道:“你們剛才說什麼?什麼水猴子?”

  我被局長嚇到了,到是紀顏正色道:“的確是水猴,它受到采沙船的影響所以出來襲擊人類,今天它剛剛襲擊了一個大學生,在不阻止它我怕就來不及了。”

  局長盯著紀顏看了好久,終於說:“好,我會儘快去封鎖河岸,並通知沙船離開,其實早叫他們不要過度開採,但他們不聽。”我驚訝局長為什麼這麼容易就相信了,真奇怪。

  河岸只能封鎖六個小時,不過紀顏說足夠了。等到黃昏之後河水變涼最適合對付水猴。

  我們只好在河岸邊焦急的等待,結果我居然睡著了。也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猛的醒來天已經漆黑一片,我趕緊看了看時間,七點了,差不多了。但我沒看到紀顏。整個河岸就我一個人,寂靜的有點嚇人。

  “紀顏!”我站起來高聲呼喊,結果只有風聲。

  “別叫了,我在這裏。”我朝聲音處看去,果然,他從河裏慢慢走上來。

  “現在河水溫度已經到二十多了。有點涼。我們現在要引它出來。”

  “恩,恩,是個好方法,不過現在沒人啊,它怎麼會出來。”我點著頭,然後看見他壞笑著看我。

  我趕緊擺手,我看過水猴拖人,我可不想這麼早就死在它手裏。

  “這怎麼行,萬一我掛了怎麼辦?”

  “不會有事的,影晶石你帶著,這是經過高僧開光的,有驅邪的作用,而且他一旦抓住你我可以通過影晶石作為導體逼它上岸,上了岸它就是普通猴子一只了。”說的到是頭頭是道。

  終於我還是答應了,但是當我真的走進冰涼的河水我又後悔了,好奇心真是害人啊。

  我慢慢遊到離深水區不遠的地方。紀顏則站在岸邊。水面很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偶爾一陣河風吹的我渾身打抖,沒想到還真冷。

  按照他的話說,只有在河水溫度下降,人的體溫可以迅速擴散的時候水猴會出來,它的視覺不好,在水裏靠感應溫度來攻擊人。

  我大概和岸邊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即便我不動,似乎河水仍然在不斷把我往深處送。我只好不停的劃動著。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我感覺實在冷的不行了,對著岸邊的紀顏喊了句要上來了,就往岸邊遊。

  這個時候左腳一陣疼痛,起初以為是抽筋,但很快那種針刺的灼熱感讓我知道這決不是肌肉抽筋。

  那力量很大,拼命把我往深出拉,還好,紀顏沒騙我,起碼我沒被它把魂拉出來,我一邊大喊,一邊往會遊。於是在開始的幾秒我幾乎在原地沒有動。可能水猴第一次拉我這樣有準備而且力氣比叫大的。

  但很快我發現我的氣力已經早在冰冷的河水裏消磨怠盡。我被水猴猛的一扯,整個人拖到水裏。

  我的口裏鼻腔馬上浸滿了水,很難受,接著是無法呼吸。一股巨大的力量迅速的拉著我。我馬上屏住一口氣,打開了手上準備好的防水手錶的應急燈。以前老覺得這功能純屬多餘,沒想到關鍵時刻居然能救我一命。

  燈筆直的照在水猴的臉上。燈光不強,但把它嚇住了。憑藉著燈光,我看清楚了它的臉。

  這次與上次不同,水猴完完全全的真實的展示在我面前。它比那次體型更大了,而且毛髮也豎立了起來,整個面部姑且還保留著幾分猴子的特點。但眼睛鮮紅,嘴角居然還露出了獠牙。臉上很多部位的肌肉都凸了出來,很嚇人。抓住我腳的正是它的尾巴,尾巴末段長著帶著倒刺的手,難怪那麼痛。

  我心中暗叫,那個死傢伙去哪里了?

  眼看著我就要被拖到深水區了,而且我也憋不了多久了,難道真要命喪與此?

  這個時候手腕帶著影晶石忽然發出耀眼的紅光,把整個河底都照的紅彤彤的。水猴居然放送了我的腳,呆呆的裏在原地,跟傻了一樣。

  機會難得,我馬上往上游,一出水面立即大口的呼吸空氣。我回頭一看,那小子正站在岸邊,他手中的影晶石也在發光。

  “快把它抓上來!”他一邊扶著手,一邊向我喊。

  沒搞錯吧,拉它上來?我不情願地再次下去,水猴還在發呆,我小心翼翼地靠近,正考慮從那裏下手。

  看來看去,只好抓它的尾巴了。

  尾巴足有2米多長,我沒敢抓它帶著倒刺的手掌,直接抓著尾巴慢慢遊向岸邊。整個過程它如同被催眠般一動不動。

  我也不知道遊了多久,總之遊一下回頭看一下,深怕它突然醒過來。手腕上影晶石的光芒也在減弱。

  我知覺感到一旦光消失水猴會恢復常態,急忙加快速度,好在在紅光消失前上了岸。

  一上陸地我雙腳無力,攤倒在地上。水猴在河裏還不覺得有多重。上了岸發現它大概有兩個成年人那麼重。

  “來幫忙!”我高喊道,心想我差點都掛河裏了。但紀顏面白如紙,一下暈倒了。我大驚,跑過去一看發現他手腕上好深一道傷口,地上全是血。我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紀顏自己蘇醒過來,苦笑了下,安慰我說:“沒事,只是大量流血有點虛弱,我會按住傷口,你趕緊用我的血在水猴頭頂畫個萬字。”

  “萬字?”我奇怪問。

  “是的,佛教裏的萬字,也就是納粹黨標誌反過來,快去,它馬上就要醒了。”他朝地面上的水猴指過去,果然,水猴已經開始動了。

  我把手指蘸上紀顏的血,在水猴頭頂寫下萬字,水猴突然發出吱吱的叫聲,就像指甲劃在黑板上聲音一樣,翻滾幾下就消失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了?”我把紀顏扶起來,他看上去好多了,止了血,不過說話還有點喘氣。

  “我說過了,影晶石是相通的,我已我的血為屏障暫時控制了水猴的思維,所以你能制服它。”

  “它就這樣消失了?沒了?”我看了看剛才的地方,除了一個印子之外什麼也沒有。

  “不,我們只是消滅它的實體,它本來就沒有實體,只是吸收人之後產生的,以後只要不在去打擾它,就不會有事了。”他的臉色終於好看了點。

  我們在河邊坐了好長時間,接著打電話通知局長,他馬上派了車把我們接回醫院。還好,我只是皮外傷,紀顏的恢復力更驚人,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奇怪他流那麼一地血卻恢復這麼快。

  後來員警全面停止了無照采沙,即便要采也嚴格控制。果然後來沒在聽見有人傳聞被不明物體拉進深水區的事了。

  局長之所以相信我們,因為他在幼年時候也目睹過水猴,不過很幸運,那時水猴不傷人。這是局長後來告訴我們的,他還說,以前水上人家的孩子大都見過水猴,其實以前它們很安全,從不輕易靠近人,而現在居然把它逼成了殺人的惡魔,局長長歎一口氣。

  “我要走了,其實我是醫學院的大四學生,利用暑假出來轉轉的。”紀顏身體恢復後就向我辭行。

  “為什麼你的血可以制服水猴呢?”我一直想問他,沒機會,再不問我就憋死了。

  “不知道,不過聽說我小時候我的血就有辟邪的作用,加上影晶石的作用,所以我試了試。”他開心的笑到。

  “試試?”我大寒。“原來你以前從沒有過抓水猴的經歷?”

  “恩,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他摸著後腦勺笑了笑,說著告別我上了汽車。把我一個人傻楞在那裏,連再見都忘記了。一想到當時如果辦法不靈估計我就長眠與河底我就泛寒。

  兩年後,沒想到在這所城市我們又神奇的相遇,或許註定我們一定要走到一起,完成各自的使命。

  “想什麼呢?”旁邊的他推了下我。

  “沒,我在想我們第一見面抓水猴的事呢。”我被他推醒。

  “哦,很早以前的事了,還是很有趣的,對了,還有幾分鐘就到了,準備一下吧。”他開始收拾東西了。

  “你真準備去相親啊?”我好奇地問,不知道他是否會真的娶一個家鄉的姑娘做妻子。

  “不知道,看看說吧,不過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你知道我身邊一向都沒什麼好玩意出現。”他隨口一說,然後自知失言,趕快解釋:“當然,我不是在說你。”我斜了他一眼,不在說話。

  車上的報務員已經在提醒,我們的終點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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